车里，良久无言。
项连胥本就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，病发之后，就更自闭了。
车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夜雨。
顾曼姝看着车窗上滑落的雨珠，忽然轻笑一声。
项连胥这才打破沉默：“怎么了？”
顾曼姝抬手支着雪嫩的下巴：“你是怎么知道的恶灵通道？”
项连胥看着前面的车辆，棕色的眸子映出外面的琉璃灯火：“我姥爷告诉我的，我老家那边，对鬼神之事颇有研究。”
他没说的是，他的姥爷家富甲江南，卜卦易经更是信手拈来。
项连胥的母亲，便是这样古老而尊荣的家族中养出的嫡亲独女。
那枚铜钱，则是他的母亲入院前赠与他的护身符。
只不过自从项连胥的姥姥姥爷相继过世，母亲病发入院，这些手艺便没再被拿出来过。
今天，还是项连胥第一次用。
顾曼姝扭头看向他，饶有兴味：“你怎么不好奇，我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项连胥侧头看了她一眼，笑道：“能告诉我吗？”
顾曼姝也笑起来：“以后有机会的吧。”
毕竟她不是人这个事实，说出来也没几个人会信。
项连胥哑然失笑。
顾曼姝又问：“我给的丹药，你吃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
项连胥从车里拿出一个铁盒，打开，里面还有两枚丹药：“你的医术很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