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盯着司白的桃花眼，景枫也不意外，“看这表情……这事，早就了然于心了，是不是！”
司白没有否认，一屁股坐着景枫平日里用来办公的，并且堆着一堆奏折的书桌，“难道就不知道么？再说了……这事本来就是主导的！”司白紫骨扇摇得更快了，“从把伊葛的兵符收了回来之后……对四大家族的打压就越发的过份了！”
司白凝眉，“倒底想做什么？明知道四大家族不干净，为什么还容许他们早朝的时候继续装模作样？”司白现在有些急躁了，二十四紫骨扇子合起来在手心里拍的啪啪作响，“就这么看得下去？我可听说……四大家族的人上朝的时候可谓是耀武扬威了！而且……四大家族在华褚呆了那么久，树大根深，盘根交错，想一锅端，端得起么？”司白的质问声一声比一声更大，“京都有几百个官员，有半数是四大家族的嫡亲血脉，若想杀，杀得完么？退一万步说，就算真的杀完了，谁来给做事？京都的都杀不干净，更别说地方上了……被四大家族提拔起来的地方官员，一百个人里就有九十九个啊！”
“……”景枫旦笑不话，司白一时间不知道他那表情是胸有成竹，还是纯粹地装腔作势了。
“说是年年科举，年年科举，可是……难道不知道试题都有明码标价的么？他们只是不敢做的太过而已，但其中内幕不知道？说说睁只眼闭只眼有多少年了？”司白已经忍不住了，那紫骨扇已经不再拍自己的掌心了，而是朝着司白的肩膀打去，“每年科举有多少寒门子弟可以凭真材实学入朝为官？即便入了，不是去管编辑书集便是去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任职，不知道？自己说说……手上有多少人能用？就这样的，能把四大家族压下去算不错了，还想撩事！自己想想除去四大家族，还有多少人？而且……四大家族之所以是四大家族，他们是真的掌握实权的，并非一群无用的草包！若不把他们逼急了，他们照样是臣子……我真不知道，究竟是精明还是愚蠢！”
一大串话说完，连司白都有些累了。可景枫的表情依然还是雷打不动！吹过无惊！“那又如何？”景枫一脸的睥睨之色，“天下，是四大家族的天下吗？”
司白摇了摇头，觉得景枫根本没有抓住事情的核心，却还是正色回答道，“天下，当然不是四大家族的天下。”
“那告诉朕，天下是谁的天下？”景枫透过御书房，看着蓝色飘着白云的天空，背对着司白！
天，终究是天！
无论下面发生什么，是战火飞烟也罢，是歌舞生平也罢！
天，始终是青白二色，不会因为天下太平便七彩琉璃，也不会因为民不聊生便乌云四季！
“天下自然是百姓天下！”司白把玩着二十四紫骨扇子，“莫非希望我回答，天下是景枫的天下么？”
“没新意！”对于司白的回答，景枫毫不意外，好半天后才转过身来，他那一身金色的龙袍让司白觉得晃得眼睛疼，景枫反问，“若天下是百姓的天下，那么四国百姓应当过的是一样的日子才对，那又为什么华褚成为最强之国，而华褚百姓较其他三国更有优越感？”
司白耸了耸肩膀，“这是拐着弯的说天下是皇帝天下！”
景枫摇头，“又说错了！”
“哦？是吗？”司白往桌子上一躺，也没心情再纠缠这个问题，心不在焉地问，“那告诉我，天下是谁的天下？”
叹息了一声，好半天后，景枫才说，“天下当为制度的天下！”
“制度？”因为这个答案，司白心不在焉的神色也微微变了变，不在躺于桌上，司白直起了身子，面疑惑之情变得浓厚起来，“怎么说？”
这一次，司白是用请教的口吻问的。